第139章 聖鬥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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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9章 聖鬥士
小玉是被一陣奇怪的動靜吵醒的。
她今晚難得沒去亡者世界, 美美地睡了一覺，準備等待明天的生日慶祝。以至於被吵醒的時候，小玉還有些沒回過神來。
小玉打了個哈欠。她坐起來, 伸手摸過床頭的鬧鐘，看了眼時間。
——剛好晚上11點整。
因為不想錯過寶貴的生日時間，小玉明天6點就打算起床。看來她還能再睡7個小時。
小玉迷迷糊糊地在心裏算完，揉了揉眼睛, 跳下床，拉開門, 準備出去看看什麽動靜。順便去廚房倒杯水喝，再繼續睡覺。
剛拉開門，小玉就感覺老爹古董店安靜得有些不同尋常, 無論是店內還是店外。
橫濱是座港口城市, 這也註定了橫濱的夜晚絕不會安靜無聲。老爹古董店又在中華街，中華街靠近海濱，更是經常能聽到長長的汽船鳴笛聲。
但現在, 一切都消失不見了。
小玉的睡意散了一大半。她撓了撓臉頰，第一反應是扭頭去敲陳龍的臥室門。可小玉敲了好幾下，裏面也沒傳來聲響。
“龍叔？龍叔？龍叔！我進去了！”
小玉敲得有點心慌。她猛地推開陳龍臥室的門, 房間裏空無一人。
“……龍叔？”
龍叔怎麽不見了？要知道, 11點龍叔都應該睡覺了。
就在這時, 她聽到身後傳來誰的腳步聲。小玉回過頭, 看見一個半透明的人影站在樓梯的拐角。它是灰色的, 頭發側面戴著一頂帽子發飾, 懷裏還抱著一個怪異的玩偶。它的袖子挽了一半, 露出半透明的手臂，上面布滿刀片。
就像是……以前的久作一樣, 只是胳膊上沒有血跡。
唯一不同的，大概就是它的額頭上，鑲嵌著一顆紅色的菱形晶狀體。
“你是什麽東西？”小玉質問道：“你把龍叔藏到哪裏去了？”
它沒有回答小玉的話，張開嘴巴，和玩偶一起發出詭異的笑聲：“嘻嘻～”
隨後，它靠近了小玉。
“小玉！”
樓梯拐角奔上來霍華德和夢野久作。平日裏不怎麽鍛煉，夢野久作這會兒氣都喘不勻，他喊道：
“不要碰那個家夥，會被詛咒！”
小玉一個滑鏟，從那個“人影”身邊溜過去，一個箭步躥到霍華德背後，問道：“這是什麽情況？”
夢野久作這時候也顧不上之前對霍華德的心理陰影，縮在霍華德後面，對小玉說道：“我懷疑它是我的異能力。”
“啊？”小玉被他這話弄得稀裏糊塗，“什麽意思？”
霍華德的觸手四處飛舞，阻擋了那個家夥的靠近。
夢野久作這才有空給小玉解釋道：“六年前，橫濱中爆發了龍頭戰爭。”
那時候，夢野久作才剛進入港口Mafia沒多久，對他的看守遠沒有後來那麽嚴密，時不時也能知道點外界的情況。
“我聽說了，為了結束龍頭戰爭，政府將一個名為‘澀澤龍彥’的人引來。他的異能力不知道叫什麽名字，但能形成一片獨立的空間，並且在這片空間內把異能者的異能力剝離出來，被剝離的異能力會想法設法地殺死異能者。”
“所以我剛剛一醒過來，發現它之後，就往這方面猜了。我以為你、龍叔他們都不在，所以去找霍華德，想和他商量商量怎麽對付我們的異能力。”
“也就是說，龍叔、老爹和特魯他們是安全的？”小玉問。
夢野久作肯定地點點頭：“這片空間裏只會有異能者。”
小玉恍然大悟。難怪龍叔不見了！
知道龍叔失蹤不見的原因，小玉反而不慌了。但是她又奇怪道：“但是我不是異能者啊，為什麽我也會在這裏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夢野久作又困惑地看了看霍華德：“不只你，霍華德的異能力也沒有被剝離出來。你不是異能者嗎？”
“‘舊日支配者’不是我的異能力，是弗朗西斯對外給出的掩蓋。”
霍華德說著，結束了這場單方面壓制性的戰鬥，用一只觸手捆住那個異能力形成的人形。誰叫“腦髓地獄”對其他人是洪水猛獸，可是對非人的霍華德來說，他天生就免疫這種精神系的異能力。
“我即舊日支配者，舊日支配者即我。”霍華德平靜道。
“哇！這聽起來好酷！”
小玉忍不住讚嘆了一句。但她又很快回到正題上，仔細打量著那個被霍華德的觸手捆住的“腦髓地獄”。
小玉說：“先不考慮那麽多了，還是把你的異能力解決掉吧。久作，你知道要怎麽把異能力弄回來嗎？”
夢野久作搖了搖頭：“這個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小玉摸著下巴，大膽地邁步出去，繞著“腦髓地獄”轉了一圈，回過頭看了看夢野久作，說道：“你看，久作，它只有這裏和你不一樣。”
小玉指了指“腦髓地獄”額頭上的紅色菱形晶狀體。
“我們從這裏試試看。”
說幹就幹，小玉“噔噔噔”跑下樓，從廚房裏拿了特魯平時拿來給老爹敲核桃的小錘子。她鼓起勁，狠狠地砸在了晶狀體上。
清脆的“哢嚓”聲之後，晶狀體飛快地碎裂，風化成灰，消失在空氣中。
而就在晶狀體消失的同時，“腦髓地獄”也不見了，一層暗紫色的光芒從夢野久作身上隱隱浮現，又很快滅下去。
“噢，看來真的是這裏。”
小玉把小錘子放回原處，拍拍手，看向霍華德和夢野久作。
一高一矮，一大一小，都看著她，等她說接下來做什麽。
小玉也很坦然地站上了小隊領頭的位置：“我們先看看古董店裏還有沒有其他人。萬一也有其他人和我的情況一樣呢？”
陳龍的房間已經被小玉敲過了，以防萬一，小玉去敲老爹的臥室門，夢野久作和霍華德去敲特魯的房間門。
老爹的臥室裏同樣沒有人，夢野久作和霍華德反而成功地找到了特魯。
特魯睡得很沈，被叫醒時還以為自己在做夢。直到聽小玉說完了來龍去脈，特魯才完全清醒。
夢野久作從小玉看到霍華德，再從霍華德看到特魯，吃驚不已：“為什麽特魯也在？”
特魯摘下睡帽，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，說：“可能因為我是魔法師？或許就被判定成類似於異能者的存在了？”
“那為什麽老爹也是魔法師，但老爹不在呢？”小玉思索道。
然後，她和特魯異口同聲道：
“老爹有方大法師的保護！”
小玉打了個響指：“這就對了。既然這片空間裏，異能力會殺死異能者，也就是一個惡意的存在。老爹被正義的氣保護著，所以老爹不在這裏。龍叔不會魔法，所以龍叔也不在這裏。”
“久作是異能者，所以在這裏。特魯是魔法師，霍華德是舊日支配者，呃……雖然我不太清楚這個是什麽，但聽起來好像很厲害，所以你們兩個被判定為異能者，也就都在這裏。”
“咦，”小玉指著自己，“那我是什麽情況？我雖然有時候會玩一點魔法，但是應該不算魔法師？”
特魯沈思了片刻，緩緩地說道：“或許是因為……你的氣血，是和聖鬥士的血脈相連的。[註1]”
一時間，小玉、夢野久作齊齊發出：“啊？”
“你以前不是操控過一根聖鬥士的手杖嗎？”特魯低頭，看著小玉，說：“那些僧侶們以為我是聖鬥士，但我並不是。”
如果僧侶們找到的地點沒有錯，那麽只有可能是宿主找錯了。最有力的證明，就是小玉將那柄手杖操控自如。
小玉大吃一驚：“我怎麽沒聽你們說過？”
“嗯……因為這並不是那麽重要。後來我們也一樣打敗了刀龍，不是嗎？”特魯含糊著說道。
其實這一點，大概老爹也猜到了。但是他們都沒有說。
如果作為聖鬥士，要承擔的責任和壓力顯而易見，而小玉只是個小女孩。他們會阻擋黑暗勢力，所以沒有聖鬥士也沒關系。
聽特魯這麽說，小玉也就沒有再糾結：“算了，現在不管那麽多了。特魯，久作，霍華德，現在我們去武裝偵探社，看看他們那邊需不需要幫忙。”
畢竟武裝偵探社可有不少異能者。
而且，小玉有點擔心敦和鏡花。晶子姐、國木田哥他們對自己的異能力掌控挺到位的，賢治和谷崎也還好。反倒是敦和鏡花，前者還不太熟悉自己的異能力，後者情況覆雜，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應不應付得來。
光是想到這裏，小玉就有些想嘆氣。
但現在沒時間給她嘆氣，小玉井井有條地安排道：“去完武裝偵探社，我們再去異能特務科。這種大事發生，官方掌握的情報一般來說會更多一點。”
背靠十三區，小玉從來都很相信官方的能力。
想到這裏，小玉打了個電話給布萊克警長。那邊沒有接通，信號斷斷續續的，根本不足以支撐隔著一片大洋的布萊克警長接到電話。
小玉又打給陳龍，同樣沒法信號不佳。
“看來是聯系不了外界了。”
小玉把電話放到桌子上，轉頭說道：“走，我們出發！”
“……”
.
一出老爹古董店，小玉就看見，周圍全是朦朦朧朧的霧氣。房屋和建築的輪廓隱藏在霧氣間，影影綽綽。光線隱約，就連路邊的街燈都暗淡了起來。
特魯走在前面開道，霍華德殿後守著小玉和夢野久作，兩個小孩子被保護在中間。
剛走了一段路，小玉就看見了成片停滯在道路中間的汽車。
路過其中一輛車時，小玉驚訝地發現：“沒有人？這些人是在開車的時候，就被異能力送出去了嗎？”
“恐怕是的。”特魯瞥了一眼，應和小玉的話。
“如果是這樣的話……”
小玉拉開一輛車的車門，招呼小夥伴們：“來，上車，我們借用一下。沒關系，回頭給車主留個字條，讓車主把賬單寄給龍叔。”
“……”這熟悉的作風讓特魯默了默。
霍華德和夢野久作不會開車，老老實實地上了後排。
特魯一言不發地把小玉從駕駛座的位置拎到副駕駛座。
“噢，這真是太殘忍了。”小玉給自己系好安全帶，抱怨道：“我又不是沒開過。”
特魯沒有說話，啟動汽車。
老爹古董店的共識：不想被小玉說服的最好方法，就是不要跟她爭辯。
汽車順著中華街的道路前進，小玉趴在車窗玻璃上環顧四周。她從來沒有聽過這麽安靜的城市，香港也好，舊金山也好，橫濱也好，全都是港口城市，徹夜不眠。
忽然，小玉瞥見一輛汽車從斜裏沖了過來。
這是一個“T”字形的路口。他們正行駛在“T”的上面一橫，即將到達橫與豎的交點。而那輛汽車從豎的方向沖過來，車頭歪歪扭扭的。
小玉眼尖地看見，那輛汽車上，還伏著一個巨大的人形夜叉。
——是夜叉白雪！
鏡花應該就在旁邊！
小玉心念一轉，“啪”地按開安全帶，大聲道：“特魯！方向盤給我！你踩油門！”
話落，小玉將方向盤猛地打了一個轉。
車後排的夢野久作和霍華德因為慣性的作用而歪倒在座位上。
電光石火間，兩輛車擦著邊緣而過。
“轟隆”！
另一輛車撞在“T”形街道的墻壁上。
與此同時，泉鏡花和中島敦也聽到了小玉的聲音。
沒有哪一次，比這次小玉的出現更讓他們驚訝。中島敦忍不住大聲喊道：“小玉！你怎麽在這裏！！你不是異能者啊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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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玉打了個哈欠。她坐起來, 伸手摸過床頭的鬧鐘，看了眼時間。
——剛好晚上11點整。
因為不想錯過寶貴的生日時間，小玉明天6點就打算起床。看來她還能再睡7個小時。
小玉迷迷糊糊地在心裏算完，揉了揉眼睛, 跳下床，拉開門, 準備出去看看什麽動靜。順便去廚房倒杯水喝，再繼續睡覺。
剛拉開門，小玉就感覺老爹古董店安靜得有些不同尋常, 無論是店內還是店外。
橫濱是座港口城市, 這也註定了橫濱的夜晚絕不會安靜無聲。老爹古董店又在中華街，中華街靠近海濱，更是經常能聽到長長的汽船鳴笛聲。
但現在, 一切都消失不見了。
小玉的睡意散了一大半。她撓了撓臉頰，第一反應是扭頭去敲陳龍的臥室門。可小玉敲了好幾下，裏面也沒傳來聲響。
“龍叔？龍叔？龍叔！我進去了！”
小玉敲得有點心慌。她猛地推開陳龍臥室的門, 房間裏空無一人。
“……龍叔？”
龍叔怎麽不見了？要知道, 11點龍叔都應該睡覺了。
就在這時, 她聽到身後傳來誰的腳步聲。小玉回過頭, 看見一個半透明的人影站在樓梯的拐角。它是灰色的, 頭發側面戴著一頂帽子發飾, 懷裏還抱著一個怪異的玩偶。它的袖子挽了一半, 露出半透明的手臂，上面布滿刀片。
就像是……以前的久作一樣, 只是胳膊上沒有血跡。
唯一不同的，大概就是它的額頭上，鑲嵌著一顆紅色的菱形晶狀體。
“你是什麽東西？”小玉質問道：“你把龍叔藏到哪裏去了？”
它沒有回答小玉的話，張開嘴巴，和玩偶一起發出詭異的笑聲：“嘻嘻～”
隨後，它靠近了小玉。
“小玉！”
樓梯拐角奔上來霍華德和夢野久作。平日裏不怎麽鍛煉，夢野久作這會兒氣都喘不勻，他喊道：
“不要碰那個家夥，會被詛咒！”
小玉一個滑鏟，從那個“人影”身邊溜過去，一個箭步躥到霍華德背後，問道：“這是什麽情況？”
夢野久作這時候也顧不上之前對霍華德的心理陰影，縮在霍華德後面，對小玉說道：“我懷疑它是我的異能力。”
“啊？”小玉被他這話弄得稀裏糊塗，“什麽意思？”
霍華德的觸手四處飛舞，阻擋了那個家夥的靠近。
夢野久作這才有空給小玉解釋道：“六年前，橫濱中爆發了龍頭戰爭。”
那時候，夢野久作才剛進入港口Mafia沒多久，對他的看守遠沒有後來那麽嚴密，時不時也能知道點外界的情況。
“我聽說了，為了結束龍頭戰爭，政府將一個名為‘澀澤龍彥’的人引來。他的異能力不知道叫什麽名字，但能形成一片獨立的空間，並且在這片空間內把異能者的異能力剝離出來，被剝離的異能力會想法設法地殺死異能者。”
“所以我剛剛一醒過來，發現它之後，就往這方面猜了。我以為你、龍叔他們都不在，所以去找霍華德，想和他商量商量怎麽對付我們的異能力。”
“也就是說，龍叔、老爹和特魯他們是安全的？”小玉問。
夢野久作肯定地點點頭：“這片空間裏只會有異能者。”
小玉恍然大悟。難怪龍叔不見了！
知道龍叔失蹤不見的原因，小玉反而不慌了。但是她又奇怪道：“但是我不是異能者啊，為什麽我也會在這裏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夢野久作又困惑地看了看霍華德：“不只你，霍華德的異能力也沒有被剝離出來。你不是異能者嗎？”
“‘舊日支配者’不是我的異能力，是弗朗西斯對外給出的掩蓋。”
霍華德說著，結束了這場單方面壓制性的戰鬥，用一只觸手捆住那個異能力形成的人形。誰叫“腦髓地獄”對其他人是洪水猛獸，可是對非人的霍華德來說，他天生就免疫這種精神系的異能力。
“我即舊日支配者，舊日支配者即我。”霍華德平靜道。
“哇！這聽起來好酷！”
小玉忍不住讚嘆了一句。但她又很快回到正題上，仔細打量著那個被霍華德的觸手捆住的“腦髓地獄”。
小玉說：“先不考慮那麽多了，還是把你的異能力解決掉吧。久作，你知道要怎麽把異能力弄回來嗎？”
夢野久作搖了搖頭：“這個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小玉摸著下巴，大膽地邁步出去，繞著“腦髓地獄”轉了一圈，回過頭看了看夢野久作，說道：“你看，久作，它只有這裏和你不一樣。”
小玉指了指“腦髓地獄”額頭上的紅色菱形晶狀體。
“我們從這裏試試看。”
說幹就幹，小玉“噔噔噔”跑下樓，從廚房裏拿了特魯平時拿來給老爹敲核桃的小錘子。她鼓起勁，狠狠地砸在了晶狀體上。
清脆的“哢嚓”聲之後，晶狀體飛快地碎裂，風化成灰，消失在空氣中。
而就在晶狀體消失的同時，“腦髓地獄”也不見了，一層暗紫色的光芒從夢野久作身上隱隱浮現，又很快滅下去。
“噢，看來真的是這裏。”
小玉把小錘子放回原處，拍拍手，看向霍華德和夢野久作。
一高一矮，一大一小，都看著她，等她說接下來做什麽。
小玉也很坦然地站上了小隊領頭的位置：“我們先看看古董店裏還有沒有其他人。萬一也有其他人和我的情況一樣呢？”
陳龍的房間已經被小玉敲過了，以防萬一，小玉去敲老爹的臥室門，夢野久作和霍華德去敲特魯的房間門。
老爹的臥室裏同樣沒有人，夢野久作和霍華德反而成功地找到了特魯。
特魯睡得很沈，被叫醒時還以為自己在做夢。直到聽小玉說完了來龍去脈，特魯才完全清醒。
夢野久作從小玉看到霍華德，再從霍華德看到特魯，吃驚不已：“為什麽特魯也在？”
特魯摘下睡帽，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，說：“可能因為我是魔法師？或許就被判定成類似於異能者的存在了？”
“那為什麽老爹也是魔法師，但老爹不在呢？”小玉思索道。
然後，她和特魯異口同聲道：
“老爹有方大法師的保護！”
小玉打了個響指：“這就對了。既然這片空間裏，異能力會殺死異能者，也就是一個惡意的存在。老爹被正義的氣保護著，所以老爹不在這裏。龍叔不會魔法，所以龍叔也不在這裏。”
“久作是異能者，所以在這裏。特魯是魔法師，霍華德是舊日支配者，呃……雖然我不太清楚這個是什麽，但聽起來好像很厲害，所以你們兩個被判定為異能者，也就都在這裏。”
“咦，”小玉指著自己，“那我是什麽情況？我雖然有時候會玩一點魔法，但是應該不算魔法師？”
特魯沈思了片刻，緩緩地說道：“或許是因為……你的氣血，是和聖鬥士的血脈相連的。[註1]”
一時間，小玉、夢野久作齊齊發出：“啊？”
“你以前不是操控過一根聖鬥士的手杖嗎？”特魯低頭，看著小玉，說：“那些僧侶們以為我是聖鬥士，但我並不是。”
如果僧侶們找到的地點沒有錯，那麽只有可能是宿主找錯了。最有力的證明，就是小玉將那柄手杖操控自如。
小玉大吃一驚：“我怎麽沒聽你們說過？”
“嗯……因為這並不是那麽重要。後來我們也一樣打敗了刀龍，不是嗎？”特魯含糊著說道。
其實這一點，大概老爹也猜到了。但是他們都沒有說。
如果作為聖鬥士，要承擔的責任和壓力顯而易見，而小玉只是個小女孩。他們會阻擋黑暗勢力，所以沒有聖鬥士也沒關系。
聽特魯這麽說，小玉也就沒有再糾結：“算了，現在不管那麽多了。特魯，久作，霍華德，現在我們去武裝偵探社，看看他們那邊需不需要幫忙。”
畢竟武裝偵探社可有不少異能者。
而且，小玉有點擔心敦和鏡花。晶子姐、國木田哥他們對自己的異能力掌控挺到位的，賢治和谷崎也還好。反倒是敦和鏡花，前者還不太熟悉自己的異能力，後者情況覆雜，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應不應付得來。
光是想到這裏，小玉就有些想嘆氣。
但現在沒時間給她嘆氣，小玉井井有條地安排道：“去完武裝偵探社，我們再去異能特務科。這種大事發生，官方掌握的情報一般來說會更多一點。”
背靠十三區，小玉從來都很相信官方的能力。
想到這裏，小玉打了個電話給布萊克警長。那邊沒有接通，信號斷斷續續的，根本不足以支撐隔著一片大洋的布萊克警長接到電話。
小玉又打給陳龍，同樣沒法信號不佳。
“看來是聯系不了外界了。”
小玉把電話放到桌子上，轉頭說道：“走，我們出發！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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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出老爹古董店，小玉就看見，周圍全是朦朦朧朧的霧氣。房屋和建築的輪廓隱藏在霧氣間，影影綽綽。光線隱約，就連路邊的街燈都暗淡了起來。
特魯走在前面開道，霍華德殿後守著小玉和夢野久作，兩個小孩子被保護在中間。
剛走了一段路，小玉就看見了成片停滯在道路中間的汽車。
路過其中一輛車時，小玉驚訝地發現：“沒有人？這些人是在開車的時候，就被異能力送出去了嗎？”
“恐怕是的。”特魯瞥了一眼，應和小玉的話。
“如果是這樣的話……”
小玉拉開一輛車的車門，招呼小夥伴們：“來，上車，我們借用一下。沒關系，回頭給車主留個字條，讓車主把賬單寄給龍叔。”
“……”這熟悉的作風讓特魯默了默。
霍華德和夢野久作不會開車，老老實實地上了後排。
特魯一言不發地把小玉從駕駛座的位置拎到副駕駛座。
“噢，這真是太殘忍了。”小玉給自己系好安全帶，抱怨道：“我又不是沒開過。”
特魯沒有說話，啟動汽車。
老爹古董店的共識：不想被小玉說服的最好方法，就是不要跟她爭辯。
汽車順著中華街的道路前進，小玉趴在車窗玻璃上環顧四周。她從來沒有聽過這麽安靜的城市，香港也好，舊金山也好，橫濱也好，全都是港口城市，徹夜不眠。
忽然，小玉瞥見一輛汽車從斜裏沖了過來。
這是一個“T”字形的路口。他們正行駛在“T”的上面一橫，即將到達橫與豎的交點。而那輛汽車從豎的方向沖過來，車頭歪歪扭扭的。
小玉眼尖地看見，那輛汽車上，還伏著一個巨大的人形夜叉。
——是夜叉白雪！
鏡花應該就在旁邊！
小玉心念一轉，“啪”地按開安全帶，大聲道：“特魯！方向盤給我！你踩油門！”
話落，小玉將方向盤猛地打了一個轉。
車後排的夢野久作和霍華德因為慣性的作用而歪倒在座位上。
電光石火間，兩輛車擦著邊緣而過。
“轟隆”！
另一輛車撞在“T”形街道的墻壁上。
與此同時，泉鏡花和中島敦也聽到了小玉的聲音。
沒有哪一次，比這次小玉的出現更讓他們驚訝。中島敦忍不住大聲喊道：“小玉！你怎麽在這裏！！你不是異能者啊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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